王绾说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这个郡县制你可是赞同的”
王绾说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这个郡县制你可是赞同的。”
李斯回击:“我赞同郡县制,你却让我去劝大王搞分封,王丞相这是想让我在大王面前前后不一,你想让我死啊。”
王绾急忙摆手,说:“瞧你说的,我哪里有这样的意思,我总觉得吧,咱们大秦好不容易做这么大,千万不能土崩瓦解啊。”
李斯板起脸来,训斥王绾:“老王,您这话可是诛三族的罪啊。”
王绾魂飞天外,脸色像死人一样。李斯停了一会儿,却哈哈大笑,他说:“我和你开玩笑呢。”
王绾擦了额头的汗,说:“我知道你在和我开玩笑,但我下面的话可不是开玩笑。”
李斯说:“你说。”
王绾说:“周王朝存在了八百年,每次遇到夷狄进攻,都能化险为夷,原因就在于,有很多诸侯国来救驾。咱们大秦,如果没有了诸侯国,万一夷狄来攻,如何是好?”
李斯居然沉思起来,王绾一见李斯沉思,仿佛看到了希望,眼巴巴地看向李斯。可李斯让他失望了。
李斯格外沉静地说:“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天下没有无懈可击的事物,但问题是,天下乱了几百年,这是沉痛的教训,我们必须吸取教训,不能让这种错误的事情再发生,所以要改弦易辙。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,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只好等后来人再推陈出新。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,关注当下,尽可能不犯从前的错误,这就是天理。”
王绾垂头丧气,他感觉无所适从了。待了一会儿,他告辞出来,又想到冯劫。给他抬轿子的人说:“丞相啊,天都快亮了,咱们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吧。”
王绾唉声叹气,嘟囔着:“天亮了,天亮了。”
天的确亮了,大秦帝国正如旭日般冉冉升起。
一切以建设为中心
嬴政做了皇帝后,其实内心时刻都有隐忧。正如他有次请李斯吃饭时偶然说到的那样,在他之前,没有人统治过这么大的疆域,这个崭新的世界对他而言,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。没有历史经验可以借鉴,他嬴政所能凭借的只有磅礴的创造力和顽强的意志。
李斯提醒嬴政道:“任何事总有第一次,我们很荣幸得到这个机会做这样的事,不应该忧郁,应该高兴才对。”
嬴政点了点头,但仍有疑虑,说:“王绾老先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如果分封制和郡县制并行呢?”
李斯大叫起来:“皇上,万万不可,这是儒家那套典型的折衷主义、和稀泥态度,您以为这样做两面都照顾到了,但最后两面都会失败。人做事,必须选定一点,孤注一掷,在这一点上干到底。”
嬴政一拍桌子,跳起来说: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,现在朝中各种声音,搞得我很无力,有你的赞同和支持,还有什么事做不成。”
两人深情对望,这种场景很肉麻,两人也感觉到了,于是急忙挪开目光。过了好一会儿,嬴政问李斯:“如何治理这样一个大帝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