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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礼崩乐坏、社会动乱的春秋战国时期国家与国家的交往充满了血雨

2022-09-09 06:19:54 发布 浏览 635 次

在礼崩乐坏、社会动乱的春秋战国时期,国家与国家的交往充满了血雨腥风的斗争。这些斗争是经济实力的比拼,也是政治实力、军事实力的较量。有时候,速度也是成功和失败的分水岭。这就使斗争增加了戏剧性,而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了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历史有了更加迷人的魅力,吸引着你我他,一次次地被翻阅和思考。

祖逖闻鸡起舞

范阳人祖逖,少年立志,曾与刘琨一起担任司州主簿。

当时,他和刘琨在一起住宿,夜半时听到鸡鸣,就踢醒刘琨说:“这叫声很好啊。”就马上起床练习剑术。

渡江以后,左丞相司马睿让他担任军谘祭酒。祖逖住在京口,聚集起骁勇强健的勇士对司马睿说:“晋朝变乱,不是因为君主无道而使臣下怨恨叛乱,是因为皇室的权力争夺,自相残杀,这样就使戎狄有机会叛乱,祸害遍及中原大地。现在晋的遗民遭到残害,大家都想着自强奋发,大王您就派将领率兵出师,使像我一样的人统领军队光复中原,各地的英雄豪杰定会群起响应!”

但是司马睿根本就没有北伐的打算,他听祖逖这么说,就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、豫州刺史,不过只给了他一千人的口粮、三千匹布,还不给兵器,让祖逖自己想办法。

祖逖带领自己的军队,大概有一百多户人家渡过了长江,在江中敲打着船桨说:“祖逖如果不能使中原清明而光复成功,就如同长江水有去无回!”于是到淮阴驻扎,建造熔炉、冶炼、浇铸兵器,又招募了二千多人,然后继续前进,开始了自己的复国计划。

行不可不孰。不孰,如赴深溪,虽悔无及。君子计行虑义,小人计行其利,乃不利。有知不利之利者,则可与言理矣。

行为不能不慎重考虑。不慎重考虑,就像奔向深谷,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。君子谋划行动时考虑道义,小人谋划行动时期待赢利,结果反而不利。有人懂得不谋求利益,实际上包含着根本利益,那就可以跟他谈论道义了。

荆平王有臣曰费无忌,害太子建,欲去之。王为建取妻于秦而美,无忌劝王夺。王已夺之,而疏太子。无忌说王曰:“晋之霸也,近于诸夏;而荆僻也,故不能与争。不若大城城父而置太子焉,以求北方,王收南方,是得天下也。”王说,使太子居于城父。居一年,乃恶之曰:“建与连尹将以方城外反。”王曰:“已为我子矣,又尚奚求?”对曰:“以妻事怨,且自以为犹宋也。齐晋又辅之。将以害荆,其事已集矣。”王信之,使执连尹,太子建出奔。左尹郄宛,国人说之。无忌又欲杀之,谓令尹子常曰:“郄宛欲饮令尹酒。”又谓郄宛曰:“令尹欲饮酒于子之家。”郄宛曰:“我贱人也,不足以辱令尹。令尹必来辱,我且何以给待之?”无忌曰:“令尹好甲兵,子出而寘之门,令尹至,必观之,已,因以为酬。”及飨日,惟门左右而置甲兵焉。无忌因谓令尹曰:“吾几祸令尹。郄宛将杀令尹,甲在门矣。”令尹使人视之,信。遂攻郄宛,杀之。国人大怨,动作者莫不非令尹。沈尹戍谓令尹曰:“夫无忌,荆之谗人也。亡夫太子建,杀连尹奢,屏王之耳目。今令尹又用之杀众不辜,以兴大谤,患几及令尹。”令尹子常曰:“是吾罪也,敢不良图?”乃杀费无忌,尽灭其族,以说其国。动而不论其义,知害人而不知人害己也,以灭其族,费无忌之谓乎!

楚平王有个大臣叫费无忌,费无忌嫉恨太子建,想要除掉他。楚平王从秦国给太子建娶了个妻子,长得很美,费无忌劝楚平王把她夺过来,楚平王就照他说的做了,从而疏远了太子。费无忌劝楚平王说:“晋王之所以称霸,是因为距各诸侯国近,而我们楚国太偏僻,不能够与晋国争霸。不如扩大城父城,将太子安置在那里,以谋取北方的宋、郑、鲁、卫,大王您收取南方的吴、越,这样就可以得天下了。”楚平王很高兴地同意了,让太子住在城父城里。太子在那里才一年,费无忌就诬陷他说:“太子建与连尹将要在方城外发动叛乱。”楚平王说:“他已经是我的太子了,还想要怎样?”费无忌应对说:“他因为妻子的事和你结了怨,而且他自以为如同宋国一样,有齐国、晋国的帮助就可以加害于我国了,他们已经谋划好了。”楚平王相信了他,派人逮捕了连尹,太子建跑掉了。左尹郄宛,楚国人都很爱戴他,费无忌又想杀他,就对令尹子常说:“郄宛想请令尹您喝酒。”又去对郄宛说:“令尹想来你家喝酒。”郄宛说:“我地位低贱,不足让令尹有辱身份到我这里喝酒。如果他一定要来,我该如何招待他呢?”费无忌说:“令尹喜欢兵甲,你将兵甲布置在门口,令尹到了,看过后,就把这些甲兵送给他。”到了请客的那天,左尹郄宛便在门两侧布置了兵甲。费无忌就去对令尹说:“我差一点害了令尹,郄宛想要杀您,已在门口布置了兵甲。”令尹派人去察看,果然如此,于是出兵攻击郄宛并杀了他。民众对这事非常愤怒,没有不说令尹的不是的。沈尹戍对令尹说:“费无忌这个人,是楚国专说别人坏话的人。他使太子建逃奔他国,杀害了连尹伍奢,堵塞了大王的视听。现在令尹又听了他的话,杀死了这么多无辜,老百姓指责您过错的人不少,祸患险些要降到您头上了。”令尹子常说:“这是我的罪过啊,怎敢不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呢?”于是令尹杀了费无忌,连他同族的人也都杀尽了,想用这种办法取悦群众。做事情不讲道义,只知道害别人而不知道这也是在害自己,最终招致自己家族的毁灭,这难道说的不是费无忌吗?

崔杼与庆封谋杀齐庄公。庄公死,更立景公,崔杼相之。庆封又欲杀崔杼而代之相,于是崔杼之子,令之争后。崔杼之子相与私哄。崔杼往见庆封而告之。庆封谓崔杼曰:“且留,吾将兴甲以杀之。”因令卢满嫳兴甲以诛之。尽杀崔杼之妻子及支属,烧其室屋,报崔杼曰:“吾已诛之矣。”崔杼归,无归。因而自绞也。庆封相景公,景公苦之。庆封出猎,景公与陈无宇、公孙灶、公孙虿诛封。庆封以其属斗,不胜,走如鲁。齐人以为让,又去鲁而如吴,王予之朱方。荆灵王闻之,率诸侯以攻吴,围朱方,拔之。得庆封,负之斧质,以徇于诸侯军,因令其呼之曰:“毋或如齐庆封,弑其君而弱其孤,以亡其大夫。”乃杀之。黄帝之贵而死,尧舜之贤而死,孟贲之勇而死,人固皆死,若庆封者,可谓重死矣。身为戮,支属不可以见,行忮之故也。凡乱人之动也,其始相助,后必相恶。为义者则不然,始而相与,久而相信,卒而相亲,后世以为法程。

崔杼与庆封合预谋杀害齐庄公。齐庄公死后,二人另立景公为国君,崔杼当丞相。庆封又想杀掉崔杼,取代他为丞相。于是他挑拨崔杼的儿子们,让他们争夺做后嗣的资格。崔杼的儿子们私下相互争斗起来。崔杼去见庆封,告诉他这件事。庆封对崔杼说:“你姑且留在这里,我将派兵去把他们杀掉!”于是派卢满嫳起兵去诛杀他们,把崔杼的妻儿老小以及宗族亲属斩尽杀绝了,烧了他的房屋住宅,回报崔杼说:“我已把他们杀死了。”崔杼回去,无家可归,因而自缢而死。庆封做了齐景公的丞相,齐景公深以为苦。庆封外出打猎,齐景公同陈无宇、公孙灶、公孙虿起兵讨伐庆封。庆封凭借他的属下同齐景公交战,未能取胜,就逃亡到鲁国。齐国就这事责备鲁国。庆封又离开鲁国进入吴国,吴王把朱方邑封给了他。楚灵王听说这事,就率领诸侯军进攻吴国,包围朱方,攻克了它,俘获了庆封,让他背着斧锧在诸侯军中巡行示众,并让他喊道:“不要像齐国的庆封那样,杀害自己的君主,欺凌丧父的新君,强迫大夫盟誓!”然后才杀了他。黄帝那样尊贵也要死,尧舜那样贤德也要死,孟贲那样勇武也要死;人本来都要死,像庆封这样的,可以说是死有余辜了。自身被杀,宗族亲属也不能保全,这是为非作歹的缘故。大凡邪恶的人做事,开始时互相帮助,到后来一定相互憎恨。行事符合道义的就不是这样,他们开始时互相帮助,时间长了互相信任,最后互相亲近,后代的人把这种做法当作准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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